像海一樣去生活散文

    時間:2021-02-03 10:18:27 散文 我要投稿

    像海一樣去生活散文

      時入子夜,一個人站在松柏上人家的陽臺上。

    像海一樣去生活散文

      偶有微風(fēng)吹來,沾著海的氣息,與皮膚親昵,黏糊糊的。山上的蟲鳴聲撫慰著夜色,就像海從三面將這個漁鎮(zhèn)輕輕擁攬著,安然而自在。

      向左望去是大海,在灰暗的天光下一片朦朧,讓你只能在那些浮動的船燈里想象她的蒼茫,她的澎湃。

      向右看,視線越不過山的高度,遠(yuǎn)處奔徙而來的光映照出松柏山山脊的輪廊,間或相陳的草木從靜寂處勾出一道溫柔的曲線,讓你仿佛可以從中聆聽到海的私語。

      突然有一種念頭,像海一樣去生活。

      有人站在岸邊,看出激流的生活,看出礁石的堅(jiān)守,于是他執(zhí)著地求索,不向命運(yùn)低頭。有人行舟于海上,頭頂浩渺的穹隆,眼望深邃遼闊的大海,于是讓自己游走于高貴與卑微兩端,卻又尋找著最終的平衡。有人則化念入海,以涓滴大成之態(tài),求取相融相生、相離相滅的有無之象,醞造一種生命的哲思。

      然而我的選擇是怯懦的,我曾多次暗自揣度:每次潮汐里是否裝過起落的動念?抑或海從未思想過,萬般變化僅是因?yàn)楸緛肀闶侨绱硕耗?

      大海啊,在面對你的時刻,該如何與你對語?

      我不知道能否用“情愫”或“情結(jié)”的字眼來厘清你我之間的所有,正如我不懂如何開口說出什么是生活。

      在不同的情境下,記憶和身體都像切開的口子,以流動的相同姿態(tài),一點(diǎn)一滴地沉陷在你的世界里。于是,我想用橫亙的時空去讀那暗黑的礁石,千百萬年等待的時光仿佛一瞬間便到來了。

      我望著無數(shù)碎片散開、落下的情景,借以臆想,你把生命的.力量蘊(yùn)蓄成一個個浪潮,肆意翻卷,盡情激蕩,以無數(shù)次的撞擊,向命運(yùn)發(fā)起了最毅然決然的挑戰(zhàn)與抗?fàn)帲脤ι畹淖非髞碓忈尦鰧ι闹艺\與熱愛。而這一切至今仍是我無法企及的,無法虔誠地追隨的。

      當(dāng)生活的泥漿一次次將我攪動時,思緒又把我引向了你,想象你就在身邊。

      打開窗,望著那片蕩漾心神的水域,讓自己一直都在你的視界里,時刻有一份親人的關(guān)切從未離去。沐著風(fēng),聽著海風(fēng)從耳畔掠過的聲響,就像那雙踏在沙灘上的腳,沾滿的全是 你的氣息,在任何一個飄泊的日子,有一個最真實(shí)的樣子可以回憶。

      時光從呼吸之間消逝,以激動與平靜的姿勢,拖出或清晰或模糊的痕跡。生活的浪涌起又落了下去,有的隨海魚游向遠(yuǎn)方,在四季里孕育死亡和開始;有的則如礁石靜靜地站在那里,經(jīng)風(fēng)歷雨,承受著一份與生俱來的使命。

      或許正是如此,我更相信了輪回與宿命,相信自己曾經(jīng)就是一尾魚,在你起伏變幻的波濤里游動,搖曳著生命自由的氣息,以被討海的漢子帶上岸或衰老終竭的方式,與你永遠(yuǎn)分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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